清晨6点半,我举着挤好的薄荷味牙膏站在卫生间门口,鼻尖飘来厨房的煎蛋香——又是这个味道。
昨天晚上吃饭时,我还跟她提:“楼下早餐铺的豆浆油条开了,明天早上想试试。”她当时盯着手机点头:“行,我记着。”可现在,锅里的煎蛋正“滋滋”冒油,旁边的牛奶杯上凝着水珠,像颗没擦干净的眼泪。
我想起结婚第一年的冬天,她每天早起半小时,绕三条街去买我爱吃的灌汤包。包子递到我手里时,还冒着热气,她搓着冻红的手说:“你上次说想喝带糖的豆浆,我加了两勺。”那时候,她的备忘录里记着我的喜好:“早餐要喝热的,不吃凉牛奶;吃面要加双倍醋,不吃香菜;晚上加班要留一盏客厅的灯。”
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备忘录里的内容慢慢模糊了。
比如上个月,我生日那天,她下班带了个蛋糕,上面写着“老公生日快乐”,可蜡烛刚点上,我就发现——蛋糕是巧克力味的,而我对巧克力过敏。她愣了一下,说:“哦,我忘了,你以前说过不爱吃巧克力。”
展开剩余79%再比如上周,我加班到10点,打电话说想吃楼下的炒粉,她在电话里应得好好的,可等我到家,餐桌上只有一碗凉掉的泡面。她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:“我以为你会在公司吃。”
最让我心凉的,是那天早上的牙膏。
她蹲在卫生间里,盯着我手里的牙膏说:“你怎么还挤这么多?怪浪费的。”我愣了一下——这个习惯是结婚时她要求的,她说“早上起不来,你帮我挤牙膏好不好”,我一口答应,从那天起,每天早上的牙膏都是我挤的,挤多少她没说过嫌多,直到那天。
那天晚上,我坐在沙发上翻旧照片,看见结婚时她站在婚礼现场,手里举着我的早餐——灌汤包,笑得眼睛都弯了。我指着照片问她:“你还记得这个吗?”她凑过来,看了一眼说:“记得啊,那时候你爱吃灌汤包。”我问:“那现在呢?”她低头刷手机:“现在不是换煎蛋了吗?你也没说不好吃。”
我突然想起朋友老陈的事。
老陈结婚5年,每天给老婆准备午餐,装在保温桶里,里面有她爱吃的红烧肉和青菜。有天早上,老陈起晚了,没做午餐,老婆出门时问:“我的午餐呢?”老陈说:“今天没做,你去公司吃吧。”老婆皱着眉说:“你怎么忘了?”老陈当时就火了:“我没忘,是你忘了,这5年的午餐不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那天晚上,老陈跟我说:“婚姻里最疼的,不是吵架,是你把我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,连说谢谢都不会了。”
我当时没说话,可现在看着手里的牙膏,突然懂了。
那天早上,我把牙膏放下,走到厨房,对正在煎蛋的她说:“我今天想吃豆浆油条。”她回头,手里的锅铲还举着:“啊?你昨天说的?我忘了。”我盯着她的眼睛:“你没忘,是你觉得无所谓了。”她愣了一下,放下锅铲:“我不是无所谓,是习惯了。”
习惯了我每天挤牙膏,习惯了我吃煎蛋,习惯了我不说“我想要”,就以为我不需要。
那天晚上,她坐在我旁边,手里拿着笔记本,翻到第一页,上面写着:“老公爱吃的东西:灌汤包、豆浆油条、加双倍醋的面。”她指着笔记本说:“我昨天翻到这个,才想起我好久没看了。”我看着她,她的眼睛红红的,像结婚时哭的那样。
她说:“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小事,以为你会一直帮我挤牙膏,以为你会一直吃我做的煎蛋。”我握住她的手:“我在意,我在意你记不记得我爱吃的早餐,在意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,在意你会不会说‘谢谢’。”
第二天早上,我被闹钟吵醒,摸过手机一看,6点整。
卫生间里传来声音,我走过去,看见她站在镜子前,手里举着挤好的牙膏——是我爱吃的薄荷味,挤得不多不少。厨房传来豆浆的香味,她探出头来:“我去楼下买了豆浆油条,还热着呢。”
我走过去,接过豆浆,喝了一口,还是熟悉的甜。她站在旁边,手里拿着油条,说:“趁热吃。”我看着她,突然想起结婚那天,她穿着白裙子,站在婚礼现场,说:“我会一辈子记得你爱吃的东西。”
原来不是忘了,是我们都太习惯,把爱藏在了“理所当然”的背后。
就像我每天挤的牙膏,不是义务,是我想对你好;你记得我爱吃的早餐,不是任务,是你心里有我。
婚姻里没有什么是“理所当然”的,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爱,需要被看见,被珍惜。
就像今天早上的豆浆油条,她记得,我也记得。
因为,爱从来不是理所当然,是“我愿意”,是“我记得”,是“我在乎”。
结尾:
那天晚上,我抱着她坐在沙发上,她靠在我怀里,说:“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挤牙膏,好不好?”我笑着说:“好,我也每天给你买豆浆油条。”她抬头,眼睛亮晶晶的:“说话算话。”
我想起结婚时的誓言,不是“我会永远爱你”,是“我会永远记得你爱吃的东西”。
原来,最好的婚姻,不是每天说“我爱你”,是“我记得”,是“我在意”,是“我不会把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”。
就像那天早上的豆浆,甜得像我们的爱情,从来没变过,只是我们差点忘了,要用心去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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